魏婴害怕蓝湛的回答,双唇死死地封住蓝湛的嘴。
“湛儿…蓝湛…我喜欢你,你也喜欢我好不好?”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,魏婴松开蓝湛的唇,略带些祈求的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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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魏婴又何尝是蓝湛见过的,他眼里的魏无羡是先皇的幼子,陛下的亲弟,是那个高高在上,高不可攀的羡王殿下,是他幼时沦落的救赎,是他永远无法触及的光。曾几何时,蓝湛以为自己能够留在魏婴的身边,便是他最大的期望,他不求魏婴能够看见自己,可现在,他的光告诉他,他的心里有他。
如梦一般。
蓝湛不知道魏婴说的是不是真心的,但蓝湛知道他心里竖立起来的防线崩塌了。
他不想走了,他舍不得。
纤细的手回抱住魏婴的腰,蓝湛忐忑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魏婴的肩上,小心说道:“如果奴说,奴的心里也是有王爷的,王爷你唔……”
不待蓝湛讲话说完,魏婴扶住蓝湛的头直接吻了上去。
蓝湛,谢谢你。
谢谢你喜欢我。
蓝湛环着魏婴腰的手不自觉的用力,魏婴瞬间疼得倒吸了口凉气。
“怎么了?”蓝湛拉开和魏婴的距离,焦急的视线落在魏婴身上。他不记得魏婴身上有伤,如果不是之前有伤,那就是从宫里带出来的。
蓝湛握住魏婴的小臂扶着他走到床边坐下,言辞肯定的说道:“你后背的伤,是陛下打的,是吗。”
“我家湛儿当真是聪慧啊。”魏婴轻笑,他原本是想等后背的伤好了之后再来找蓝湛的,以蓝湛的性子,要是知道自己背上的伤是因为他,怕要自责亖了,奈何事不等人啊。魏婴拉着蓝湛坐在自己身边,宽慰他道:“我皮糙肉厚的,过个两三天就好了。”
蓝湛脸色一沉将手抽了出来:“王爷还是将衣服脱了让奴看看吧。”
得,这是又生气了。
食指扫过鼻头,没法,魏婴只好将衣服退下。
原本健壮无痕的背上横着七七八八的红痕,打得重的地方隐隐往外渗着血丝,虽然空中飘散的些微药气告诉蓝湛这背上的伤得到了处理,但这伤痕这般惨烈叫蓝湛又怎么不心疼。
蓝湛抬着手悬在半空,不敢去触碰。
“你到底做了什么,让陛下舍得下那么重的手?”对于魏婴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,陛下一直都是疼爱有加,以前就算魏婴真的做错了什么事,大不了关几个月的紧闭就是了。打人,这是第一次。
魏婴脸上扯出一抹笑,仗着蓝湛看不到他的脸一副快委屈死的口气抱怨道:“我也不想啊,谁让我哥非要学那乔太守点鸳鸯。”
“可婚已经赐下来了。”蓝湛将手收回,“平嘉县主是个好姑娘,想来……也会是一位好王妃。”
“?!”
魏婴抬手将衣服套上转身对着蓝湛,直接将那一脸的落寞收在眼里,再联和蓝湛前面的一系列的行为,魏婴得出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:蓝湛喜欢他,喜欢得不要不要的。
“所以,你是以为我要娶温情,这才想走的?”
蓝湛低头。
“你个小傻子,”魏婴抓着蓝湛的手含泪苦笑,“明明其他的事情那么聪明,怎么一到自己的事就变得这么笨了呢?我对你,从来就不是主子对奴才。”
“蓝湛,嫁给我,做我的王妃好不好?”
蓝湛看向魏婴:“我配不上你。”
魏婴摇头:“怎会,我的蓝湛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。”
“陛下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不,他已经同意了。”魏婴单手抚过蓝湛的鬓角最后停在他的脸上,“你以为我这顿打是白挨的?没点补偿,本王可不依。”
魏婴看着蓝湛的眼睛,认真地说:“蓝湛,做我王妃可好?”
“好。”
二人相识一笑。
九月初五,是个万事皆行的好日子。这一天,夷陵城内所有的街道都挂起了红色的绸缎,自黄昏时燃起的红色灯笼将红光照遍了街巷的每一个角落,喜意暖人。
“这排场,真是够大的。”
“那当然,那可是羡王。”
“不过不是说娶的是平嘉县主吗?怎么换人了?”
“传言罢了,人平嘉县主早早就定给了江将军家的独子,这可不兴乱说的。”
“可我听说这羡王妃貌似是名男子,之前还是羡王府的家奴。”
“那又如何?这门亲事可是羡王亲自求来的,再说了这羡王妃不已经是良籍了吗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两个新人,一对瓢杯,合卺一饮相爱相连,永不分离。透红的婚房内,魏婴瞧着眼前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,心中止不住的满足。
“湛儿,我……”
魏婴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话,可此刻看着蓝湛就像被点了哑穴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虽然很没有出息,但魏婴不得不承认在他拿下蓝湛团扇的那一刻他被惊艳住了。这样的蓝湛他从来没有见过,通红的婚服穿在身上让蓝湛本就白皙的皮肤变得更加透亮,看得魏婴心里痒痒的。
他想要他,他想看看蓝湛在自己身下的样子。
魏婴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畜生,不过转念又想了想,今天是他和蓝湛的新婚之夜啊!虽然自己体贴湛儿,但是不圆房怎么对得起湛儿这几天的劳累!要是湛儿多想了怎么办?
于是乎,大灰狼开始吃肉了。
……略……
“魏婴,这辈子能够遇上你,真好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